【呼啸中心】一梦尘嚣
*去年参《永世荣光》本的文，据说解禁了（。）
*呼啸中心，全员都带。几个小片段凑一起的那种xxx
*ooc，不知道有没有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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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落拓旧事提笔无端忽已老，虎跑泉下华年一梦又尘嚣。
——《孤山不孤》
01
马踏西风挫败地坐在电脑桌前，定定地看着屏幕上穿着花花绿绿，举着一把伞耀武扬威的君莫笑，手上不知应该怎样动作。
他一脸凝重地看着这个月的野图报表——第一排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0”，心中生起无限悲凉。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被炒掉，马踏西风凉凉地想着。
马踏西风，男，姓名未知，呼啸山庄会长，现就职于呼啸俱乐部。
每次提起呼啸山庄这个名字，马踏西风都会觉得很神奇。他不知道呼啸的创始人是谁，但他觉得这个人一定很了不起——他至少读过书！也不一定，说不定就是个意外。上一任会长在他提出这个看法之后叹了口气， 别人在问我这个会长是不是叫恩肖时，他还问我恩肖是谁呢。
马踏西风深以为然。
但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名字，也不需要了解呼啸山庄的第一任会长究竟有没有文化。他一脸愁苦，摸出自己的小笔记本，握着笔的动作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20XX年X月X日，野图boss情况：被君莫笑带领的公会抢走。
他有些忧伤地往上看了一眼，除了日期，连续几天的记录都毫无变化啊。
马踏西风摇了摇头，合上自己的小本本，抽出账号卡，离开了房间。呼啸俱乐部有个花园，每次他遇到烦心事，都喜欢上那里去走一会儿，然后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还有更坏的事情呢——虽然这样好像也起不了多少自我安慰的效果。
但今天他遇见了一个没有想到的人。他脚步沉重地走着，却听见后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他便皱着眉头往后一转，赵禹哲的脸突兀地在他眼前放大。他差点被吓到，幸亏呼啸俱乐部聘人时拒绝心脏病患者。要不然，说不定看见君莫笑的脸就心肌梗塞死亡了，还要俱乐部赔钱。马踏西风暗自想到。
“会长这是怎么了？公会那边有什么问题么？”赵禹哲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刚刚拿下一个最佳新人，甚是渴望能表现一番。他眼神中透出一种急切的色彩，手插在裤兜里，摩挲着自己的账号卡，甚至不由自主地用脚尖点着地。
“唉……”马踏西风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夏休期嘛，各个俱乐部抢野图都如狼似虎的，特别是兴欣那边……”一说起兴欣，马踏西风觉得自己没有病也要气出病来，“每次看见君莫笑，我就想大喊一声‘死神来了’，然后带领大家跑掉。但我们总不可能输了这个面子吧，我们呼啸可不能怕他们兴欣！”
赵禹哲很是赞同马踏西风所说的话，他的手指在暗处蜷缩起来，捏着账号卡的力度愈发的大，语调中流露出了兴奋：“这样啊，夏休期我还是挺闲的，要不，来帮你们抢boss？”
马踏西风愣住了。一般来说，他们绝对不敢随便找职业选手来帮忙，但这是夏休期，而且选手自己提出了帮忙，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赶紧答应下来，像是害怕赵禹哲反悔一样：“好，好。小赵你看看，明天能来帮忙不？”“没问题没问题。”赵禹哲笑了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马踏西风突然有点没由来的心慌，他和赵禹哲道了别，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要是这盘，小赵出马也输了，呼啸山庄恐怕就有点不好看了啊……”
后来的马踏西风明白了一个成语，叫做一语成谶。
看见赵禹哲下线后，马踏西风几乎是拼命地忍住自己泪流满面的心情，然后敲开了赵禹哲的房间门：“小赵啊，看你下线了，我过来看看。其实吧，这事情……也不能全、也不能怪你。对吧？”他斟酌了一下用语，小心翼翼地安慰道。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劝慰这个年轻人——尤其是想起全军覆没的呼啸山庄之后。
赵禹哲打开门之后，就是很安静地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马踏西风心里一下就紧了。人是他叫过去的，boss也没抢到，这赵禹哲说不定就是未来的主力了，怎么敢不好生看着？要是赵禹哲经过今天的抢boss行动，丧失自信，从此退出荣耀圈怎么办？马踏西风脑洞一向很大，他甚至已经脑补出了，赵禹哲一脸颓废地找到经理，郑重其事地递上自己的退役申请。然后老板一定会大发雷霆，严查这件事情的始末——然后他马踏西风就可以回家去喝西北风了。
网游上的活动对于选手内心的影响，也不是没有过例子。他想起原来嘉世那个副队的血的教训——虽然这种事情外面的人不会知道真相，他们这些个公会会长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前几天蒋游还在说这个事情，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也是，毕竟多年宿敌，相爱相杀，这时候不庆祝，更待何时？
他一不小心就神游天外，思绪飘飞得有些远了。“会长？会长！”他终于被两声会长叫得清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往前一看，赵禹哲正疑惑地看着他。
“啊哈哈……那个，小赵，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没有听清楚。”他有些尴尬，就算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也掩不住面上泛红的事实。
“没什么重要的，会长你回去吧，别让那群人就这么得了便宜，你不用安慰我。”赵禹哲脸上的神色也变换了一下，最终还是讪讪的说道。
马踏西风一下就感觉不太好了。难不成自己就这么一会儿的走神，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小祖宗？他张口想要解释，却看见赵禹哲的表情里并没有恼怒存在。他便放下心，走出了房门——赵禹哲虽然自命不凡，但总是很年轻的，比如他会很容易地表现出自己的心情，典型的喜怒形于色。
赵禹哲看着马踏西风关上他房间的门，垂下了眼睛。许久，他低声自言自语：“呼啸男儿，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放弃呢？哼……”
他既然入了呼啸战队，便是要闯出一番天地。他赵禹哲才不怕这种挫折，总有一天，他会更强的。
只是可惜……今天的马踏西风会长，也没有抢到野图boss呢。
02
这是一个普通的周一，刘皓十分平常地坐在训练室里。马上到了规定的训练开始时间，他便打开电脑，登录系统，顺便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显示——还有一分钟。
这时，做了四年副队的刘皓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他身边的人，呼啸队长唐昊。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股低气压从唐昊身上传过来，带着十足地不满。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针对他这个副队。刘皓咋舌，虽然转会过来以后，唐昊一直对他挺不满意的，但应该没有必要在这一时发难吧？他回想了一下上周对微草的比赛，不算好也不算坏，自己不是还赢了个人赛？团队赛？他的发挥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刘皓，开始训练了。”他正在胡思乱想，唐昊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赶紧收回了心思，一板一眼地做着常规训练，顺便拿余光瞄了唐昊一眼，试图揣摩一下队长的心思。而他这一瞄，终于瞄到了原因，当即心下一沉——训练开始了三分钟，本应坐在唐昊对面做训练的林枫，还没有到达训练室。
“这个林枫，怎么回事啊？”刘皓一边努力保持着正常的训练水平，一边忍不住替林枫担忧了一下——他和林枫同是这个赛季转会过来的，他自然多了一点关心。不过蓝雨的管理应该会挺严的？刘皓想起原先宋晓苦着脸说话的模样，和他哀声怨气的话语：“我们队长人是好，就是见不得人违反规矩。上次我起床晚了，迟到了一分钟，他让我抄了蓝雨队规十遍啊，还有一个星期的加练！”当时自己仿佛愉悦地鼓掌了。
不知道唐昊会怎么处理这种敢于迟到的勇士。刘皓轻微地朝门口看了一眼，仍旧没有看见林枫的踪影，心里更加着急。
训练开始到现在，过去了15分钟。训练室的门终于有了点动静。林枫的神色有些复杂，垂着头走进来，悄悄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刘皓偏头看了一眼唐昊，被瞪了一眼。他给林枫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埋头认真起来——走了一会儿神，训练数据真是有点不好看了。
林枫抬头看了一眼唐昊，眼底藏着一点畏惧。唐昊也没去看他，冷哼了一声，最后开口说话：“先训练，吃了饭之后，把来晚了的时间补上。其他的……晚上常规会议再和你说。”声音不大不小，训练室里听见的人除了林枫只有刘皓。
林枫点头的动作十分微弱，手上的训练更是一刻也不敢停。
刘皓暗自叹息，这孩子，上周比赛输给微草之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了。今天迟到大约也是这个原因？不过也奇怪，若是说难过，那也应该是昨天难过，今天不是应该好好地早点来这里训练么？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所以，吃完午饭之后，刘皓来训练室拿东西时，看见林枫已经坐在那里开始补训练了，忍不住劝了两句：“才吃了饭，别练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林枫听见声音，站起身左右望了望，然后声音便透出一股懊恼：“但是队长说……”
“队长说让你吃完饭练，又不是说让你吃完饭马上练，你急什么呢？”刘皓好声好气地劝到，别的事情可能不会，关心队员可真的是刘皓的强项之一。
“没什么可是的，去休息会儿。”刘皓盯着林枫纠结成一团的脸，突然便笑起来。
也不知道队长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拿着东西走出训练室时，还在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晚饭吃完后不久，就是晚间例会。刘皓的右边坐着林枫，他能感觉到林枫的不安。
唐昊依旧是一副气恼的模样，先是总结了一下目前每个人的训练情况，然后就下午的模拟团战，做了一点分析。
“最后，我要说的一件事情。”唐昊的声音十分严肃，“关于训练迟到的问题。”
刘皓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林枫。
“林枫，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唐昊说话的时候双眉紧锁，以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看着林枫——实际上他对待队员们，他一向是很友好的，只不过他想严厉一点。规矩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人人都能遵守啊。
“我，我……”林枫噌地站了起来，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发声，“我早上睡过头了。”
这话一出来，刘皓就有些惊讶了。他知道林枫的作息时间一向很规律，早睡早起的典范。他也听宋晓说过，林枫对于时间算是很在意的一类。
唐昊很明显也是没料到这个答案，脸色有些不好看：“睡过头？你不知道定闹钟吗？”
“我……把闹钟按掉了。”林枫嗫嚅着回答。
坐在桌边的人们瞬间觉得不太好了，这个答案是要被队长在竞技场虐死的节奏吧？林枫啊林枫，你说你，训练日都能睡过头，还是把闹钟按掉的那种，这怎么能行啊？
唐昊看起来是要生气了，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仔细想了想，应不应该给林枫留点面子。最后他否定了这个念头，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担，不过至少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你为什么把闹钟按掉？因为睡不醒吗？昨晚上……是不是熬夜了？”唐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林枫的手一直在桌上动来动去，要不是唐昊一直看着他，恐怕整个人都开始摇来摇去的了。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嗯。”
“为什么要违反队规熬夜？”唐昊也不去计较这个简洁的答案，难得耐心地问道。
“昨天晚上，我和李远他们，聊了一下应该怎么进步。他告诉了我一个很有意思，而且看起来很好用的训练方法，我就没忍住去试了试。”他的声音一开始很大，逐渐便弱了下去。看见唐昊危险的眼神，他赶紧补充道：“真的很有用啊，我觉得我今天在训练时就有自信多了。”当然，补充的声音十分小。
“很好。”唐昊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啊？”林枫愣了一下，今天队长说的第一件事不是宣布惩罚？“我，我错在不应该熬夜，也不应该迟到。违反了呼啸的队规。”他想了一下，诚恳地回答道。
“思想深度不够。”唐昊摇了摇头。
“你错在把一场比赛看得太重了。”刘皓十分善解人意地帮忙回答了这个问题。唐昊是个火爆脾气没错，但他的火爆也仅限于在赛后发布会踢两个瓶子，和复盘时一顿臭骂。他看重每一场比赛，但他不会过分看重每一场比赛——不仅是唐昊，联盟所有的队长，都有这个觉悟。
没想到唐昊平时那么臭的脾气，这种时候还能一本正经地聊这种问题，刘皓咋舌。
“不就是打擂台输得有点惨！”唐昊的嗓门一下高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服输，谁他妈想要服输！你可以拼命练习，但你不应该毫无原则地拼命练习——队规就是原则，懂不懂？”
说的好像队长你没有熬过夜一样。有队员默默腹诽。
“你可是我们呼啸的人，哪能怕这些！”
“嘁，等着瞧吧，我们呼啸的目标，一直都是冠军！”
唐昊的这句话，喊出了所有人内心深处的一点激情和斗志。刘皓看准时机，带头鼓起掌来。
总是有人要赢的，凭什么不是我们呢？
03
呼啸战队有一个例行的迎新活动——总结为四个字，大概就是：吃，喝，玩，乐。再深层次地总结一下，就是唱ｋ和烧烤。
据说这个活动是在第五赛季方锐初到呼啸时，当时的队长林敬言发起的。也有人说，就算没有新人，林敬言也会带大家出去活动活动，只是那次遇上迎接方锐，顺便就把这活动给改了个性质而已。
我们暂且不管这个传统从哪里来，总之，这次为了迎接林枫和刘皓的到来，阮永彬提出了这个建设性的建议，得到了呼啸众队员的一致同意——以平时最喜欢和他作对的赵禹哲为首。
无论如何，现在的呼啸众队员已经来到了一个烧烤摊上。刚到的刘皓和林枫有些蒙地看着眼前的新队友。“唐队，这是？”刘皓有些迟疑地问出口。
“嘘——小刘，低调低调，这儿人多，大家都是宅男，被发现了跑不掉的。”阮永彬笑眯眯地开口，“这是我们呼啸的光荣传统，点菜吧，想吃什么点什么，反正是唐队买单。”
刘皓那一瞬间觉得呼啸待遇真是好，好得他完全不敢相信——在嘉世时候，吃饭从来都是他这个副队先垫着钱——而队长总是忘记还给他。
初来乍到，刘皓也不好意思点多了。他就意思意思地选了几个素菜，然后谦和地让前辈们点菜。当然，他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不挑食，什么都吃的。”
林枫也在一边兴奋地看着，有些好奇这种独特的传统。唐昊挺关心他的，上前去告诉他：“这种事情很常见的，原来百花也有，张佳乐带我们去植物园一日游，非要叫我们分辨每一种花的不同——但是他自己都分不清楚！所以说，还是我们的活动最近人情了，这才是大老爷们过的生活。”
林枫点点头：“其实蓝雨也有欢迎的活动的。”
“哦，是什么？”郭阳好奇地问，“反正嘉世是没有，如果和叶修队长打一场竞技场不算的话。”
“有的，只是我们不会出蓝雨俱乐部。”林枫回忆了一下，“我当时进蓝雨的时候，喻队带我去了一个地方，说是庆祝一下。结果那个地方……是蓝雨食堂。”
“蓝雨食堂待遇很好啊。”刘皓插嘴道，“宋晓天天在我们五期群里炫耀，什么糖醋咕噜肉啊，秋葵鸡丁啊，我记得上次群里是谁来着，还闹了一个小时的绝食，最后被他们队长教训了一顿呢。”
“过来了，过来了！”阮永彬大声招呼他们，“已经烤好了，快过来吃啊。”于是众人一拥而上，唐昊看着摆了一桌子的各种荤菜，觉得自己的钱包有点疼。
“烤鸡翅尖，鸡翅根，肉串，鸭肠，鸡柳，烤鱼……”阮永彬很愉悦地报着菜名，最后被唐昊叫停。“别说了，快吃。”唐昊丝毫也不文雅地大口大口嚼着。林枫看了看周围的前辈们，再看看已经举着果汁和郭阳聊起了一年经历的刘皓，决定彻底放开地吃。
“啊啊啊啊啊！！！”
郭阳正在吃鱼，被这惨叫吓得差点被鱼刺卡死。他狠狠地咳嗽了一声，闭着眼睛喝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气来：“林枫，怎么了？”
唐昊更倒霉，他一口果汁刚喝到嘴里，结果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喷在了刘皓的裤子上：“呃……对不起。”他有些内疚，洗衣服有多麻烦他是知道的。“没关系，我听说要出来吃饭，所以穿了原来的队服裤——回去可以直接丢掉。”刘皓有些愣地看着自己腿上一块橙色的印迹，最后只是摆了摆手。
“林枫？”赵禹哲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端起一个杯子，一口气灌下去一杯水，结果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阮永彬大概是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林枫，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林枫拼命地点头。他是ｇ市本地人，那边饮食偏甜，他从小又是个容易上火的体质，碰辣就炸的那种。今天一时忘了这点，看着大家都吃得开心，忍不住就和他们一起吃起来——哪里还注意到红艳艳的辣椒面。
也不能怪林枫，就算是四川重庆那一带，也有的是人不吃辣。偏偏可惜这里的队友们一个二个都是热爱辣椒的人，阮永彬还特意喊了一声“多放辣”，味道便让林枫无法接受了。
也是他自己傻，明明已经辣得喘气，喝水之前还不知道挑一下，端着唐昊特意晾在那里的白开水就喝。晾冷了也就算了，那杯水还在散发着热量，他就一口闷，不辣他辣谁。
阮永彬有些歉意地看着林枫：“都是我没问清楚，应该单独给你准备点不辣的菜。”林枫使劲摇头，他今天对烧烤这东西是彻底有了阴影。
唐昊扯了一大口鸡柳肉，砸吧砸吧地咀嚼着，“要不一会儿大家给林枫表演节目吧，唱歌，一人一首。”他继续嚼了两口，“必须唱啊，一个人都不许跑。”
“唐队……”阮永彬的神色十分复杂。
“唐队你要三思啊，懂？”赵禹哲一脸焦虑。
刘皓突然开始期待传说中的隐藏节目了。
这个隐藏节目是他原来听郭阳提起的，每个人必须闭着眼睛点一首歌，会不会唱都得唱，唱死人算队长的。当时的郭阳就是这么表示的。当刘皓追问结果时，他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
现在这“家丑”马上也要有自己的一份了，刘皓居然忍不住有些兴奋。
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他豪情万丈地闭着眼睛乱点，然后点出来了一首歌名很长、应该人人都会的歌。——《中国少年先锋队队歌》。他十分想要装作没有看见，但是站在他旁边的阮永彬笑了笑，帮他点了【开始】。
“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刘皓憋红了脸，原唱还开着，他不得不更加大声地唱着，清亮的童声让他觉得自己脸都在发烫。新队友们很给面子，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刘皓闭上眼睛，悲伤地继续唱完了这首歌。他在心里想，等着吧，你们唱歌的时候，我可是要一个一个录音的！
趁着人多笑得最开怀的林枫很快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古人诚不欺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很快就轮到了他哭的时候。
他闭着眼睛，想象着键盘，自信满满地点好了一首歌，睁开眼睛之后，听见了一个可爱的女声。他看了看屏幕，思索起了三个问题——这是什么歌，洛天依是谁，为什么这首歌有这么多的“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枫努力地去模仿着语调，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真说模仿地最好，还是下面的郭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皓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这群人，觉得自己刚刚唱队歌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好了，下面是最后一个节目，掌声邀请唐队讲话！”所有人都被迫唱完了歌之后，阮永彬丝毫不嫌事大地开口了，然后一边“哟哦哦哦”地叫着，一边拍着手。
“咳咳，欢迎林枫和刘皓加入我们呼啸！”
“请你们记住，入了我呼啸就是我呼啸人，努力训练，好好打比赛，懂吗？”
“我们呼啸男儿，不会输给任何人！”
“没什么多说的，就这些，你们明白就成。”
唐昊很明显是不太会说话的类型，豪情万丈却只说了几句话，匆匆放下话筒，坐在了一边。
但是这并不影响热烈的气氛，阮永彬带着大家举起拳头，大声的喊了起来：“呼啸——”
这便是呼啸么？刘皓悄悄地问郭阳。
是啊，这就是呼啸。郭阳回答道。
04
从来男儿多呼啸，一梦自尘嚣。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