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果姐离我远点!

*一个摸鱼片段。

*补不补全看一诊成绩。

*构思来自于“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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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士谦抬头看他,有几分讥讽也有几分自嘲。

我何必呢。他说。

那是喻文州的尸首。王杰希提醒他,语气平淡,毫无波澜,似乎真的只是在给他一个建议。

从前你可不这么说。方士谦盯着那方棺木,他知道喻文州此刻正躺在其中,闭着眼睛无比安详——他也看过那张脸,脸上竟然还带着笑,仿佛是解脱了一般。

喻文州是被一剑穿了心,当时人多而杂乱,没人看清楚是谁出的剑,王杰希正看着叶修,喻文州大约也在看。

叶修坐在最高座上,举起手里的酒杯朝他们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方士谦想,那大概是一杯毒酒。

叶修倒了下去。

方士谦以为这是一个时代的完结,也是这出戏最终的句号。

没想到接下来是剑落在地面的清脆响声,喻文州甚至没有向后看一眼,很平静地便倒了下去。

直到黄少天一声悲怆的“阁主”响彻了整间宫殿,众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方士谦不过是愣了片刻,一把推开身前的王杰希,快步走了过去。

喻文州。方士谦蹲下去,看着他躺在血泊里,似乎还有些意识,眼睫微微颤动着。

你不许死。方士谦恶狠狠道,上次你做的事情,我还没有原谅你。

喻文州很虚弱地摇了摇头。

血还在不断地朝下淌,并且越来越多,方士谦一下子傻了,除了小声唤着“文州”,再没有别的办法。

他甚是慌乱地想要去给喻文州止血,可是早就来不及了。

被称作神医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喻文州很释然地笑了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几乎是要扑过去把喻文州的脉,却被黄少天朝外一推。死了。黄少天双目充血地看着他,没见过人死吗?滚!

方士谦朝后退了数步,看着黄少天小心翼翼地背起喻文州的尸体,一步步艰难地朝外走。

不许让黄少天走出去半步。

饶是王杰希也没想到方士谦会突然下这个指令,中草堂来的人本就多些,虽不太轻松,也是成功拦下了黄少天。

你做什么!黄少天背着喻文州,很吃力地举起冰雨同他们对抗。

我要留下他。方士谦说。

你凭什么!黄少天气得想要砍死他,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要么留下他,要么……你和他一起留下。方士谦眼见胜券在握,很闲适道。

那天他的确留下了喻文州,代价是被王杰希关了三天禁闭。邓复升还说不够,提议再饿他三天。

王杰希叹气说不必了,他又不长记性。

蓝溪阁的人从此三天一上门,看见方士谦就打,看到别人就大喊交出我们阁主来。

方士谦也听得烦,他早就命人打造好了上好的棺木,喻文州的尸体被他细心照料着,几天也没出现一点异常

再不下葬就真要臭了。王杰希走进他房间时蹙眉道。

黄少天又来了?他正在熬药,同样的几味药他已经用了一周,王杰希都能背出他的药方——当归,防风,冬虫夏草。没人能解释他为什么要这样配制,他自己大约都说不准。

还回去吧,入土才为安。方士谦手上动作明显顿了一下,语气里透出几分疲惫来。

你何必呢。王杰希很熟练地要劝说他,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是啊,我何必呢。方士谦说。

喻文州下葬的那天,方士谦没去。蓝溪阁的人一边哭喻文州一边还时时刻刻防范他方士谦,他索性呆在中草堂,闭门不出。

喻阁主已经走了。王杰希说。

我知道。方士谦依旧忙着煎他的药,忙里忙外弄出一大碗来,将药汤放在桌上,一言再不发。

许久,他将药碗端出去,倒在了门前的树下。

他身子虚。方士谦说,我挑了好久才挑出这几味药来,每天逼他喝下一大碗。

可是再没有人能喝了这碗药了。

方士谦低下头,去将碗洗净,妥善地放在橱柜里。

就好像他再也没有机会原谅喻文州了一样。

——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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