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果姐离我远点!

【许墨x悠然】脉脉

*文题无关


  

*ooc预警,第一人称预警,作者一年没打游戏预警,失忆预警,各种预警……


  

*与 @无音先生 月考复习时间手写拼字的结果,我才打出来……我好慢,字数2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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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我第三次的时候,我终于迷迷糊糊眨了眨眼镜,惨白的天花板勾起不太美好的回忆,我干脆又闭上眼,头缩回被窝,权当没听到他的深情。许墨朝房间走来,他腰上从不挂叮当作响的钥匙,走路也少有声音——像极了我的高中班主任,但我知道他来了,我甚至知道他来之前已去过一次实验室,萦绕了和医院相似的气息,平白让人生厌。


  

说来也奇怪,我记得高中班主任,也记得初中同学,可记不起以前的自己,当然也不记得他。我坐在他腿上,手绕着他清瘦却有力的肩膀,好奇地问,我变了么?他神色很是受宠若惊,伸手扶住我的腰侧,轻柔的触感让我觉得很痒,一个激灵摔下去,连带着他一起倒在沙发上。他的脸离我很近,差一点就要吻上来,但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我,眼底仿佛深渊。我不去看他,仰头望着天花板,手却将他勾得更紧。许墨埋头在我颈窝,而后又抬起头看我,眉眼弯弯,笑着说,没变,一点也没变。


  

我知道一切都变了,以前的我大约不会主动凑上去,也不会挑逗地叫他许教授。但我看着他眼角的温柔,好像在说即使不复从前,我心里依旧只有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肉麻的台词配上他的脸,竟也少了几分违和感,我光是幻想就已笑倒,闷在被子里喘不过气,掀开厚重的棉被大口呼吸起来。


  

我没发现他已经进来了。许墨很喜欢笑,不管是不是习惯使然,至少很好看。我出神地看着他的脸,好像为之倾倒,实际上还沉浸在刚才的脑洞中不能自拔。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那手很凉,比平时凉很多。我皱起眉,许墨手里拿着毛巾,轻柔地在我脸上擦拭,毛巾带着暖湿的气息,我又闭了眼,眼里仿佛烈火燃烧,只有合眼安眠才能享片刻清凉。许墨又换成了手,耐心地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我的脸,说睁眼,悠然,睁眼。我没有来得及反抗或是做出回答,他平静道,你发烧了。


  

我点了点头,恍然原来是我的脸太烫,而不是他的手凉。睁眼望去时他微闪的眼睫似羽翼,我胡乱伸出手去抓,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带回被子里,又吻了吻我眼角。我缩了缩肩膀,已然看清了他的意图。


  

“不要看医生……”我嘟囔起来,“也不要去医院。”


  

他叹了口气,语气轻柔如同三月风:“听话,我找个学生来给你看看。”


  

我猛然摇头,闭紧双眼:“不行不行……我在睡觉,不能去看病……”


  

他试图来扶我,手里拿着我冬天里最爱的外套,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先起来——听话,起来就好了。”我挣扎了一会儿,睡意倒又真的泛了起来,语气放得很软:“你听说过睡熊综合征吗…如果突然叫醒一个人……她就会很狂躁的……”许墨闷笑了一声,声音里无奈居多。“悠然小姐,少看一些伪科学,以及,你已经醒了。”


  

走进恋语市医院的时候我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仿佛没注意我的神色,自顾自地打了几个电话,抬头确认了一下楼层数,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朝楼上走。我不喜欢爬楼,但我更不喜欢电梯,电梯里肩挨肩的挤法让我不得不接受与旁人的身体接触,可我见人群便要下意识后退。许墨低低地笑着,拉开了一旁的侧门,好像许久没有人打开过这里,潮湿的气息与幽暗的环境,有些眼熟的陈旧的扶梯,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挥之不去,混着层层叠叠而又破碎不堪的记忆,混沌中有人逼近,熟悉又陌生,危险来临的直觉令人如坠深渊,一瞬间的窒息后方才落入他的怀抱。


  

许墨摸了摸我的额头,什么也没说,俯下身想要背起我,我把头搁在他肩膀上,终于从他的温热中找到了真实存在的感觉。我同他小声咬耳朵。


  

“许墨。”我说,“许墨,许墨。”他偏头看我,眼里盛满动人的星光:“怎么了?”


  

我摇摇头,忽然觉得这两个字对我而言无比陌生。许墨是他,他是许墨,除此之外呢?悠然真的是我么?许墨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一个教授,还是有我所不知、或是现在的我所不知的内情?很久不曾有过的感觉涌起,记忆波涛翻滚,魔盒紧锁,待我捡回一把钥匙。我的头开始疼,忍不住奋力撞向他肩头。他吃痛地“唔”了一声,我也觉得很疼,眼眶里泛着泪光,泪水擦在他衣服上,濡湿了一片。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指点了点我唇角,我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他的隐喻,恼怒想要张口咬他。——他已云淡风轻地放下我。“到了。”


  

我有些窘迫地看着他的同学,懊恼有些话未能说出。许墨一直紧握着我的手,细致地询问着饮食与忌口,时不时转头看看我的神色。我百无聊赖地听着他们聊不太专业的话题,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同他十指相扣。他明显地一顿,坦然接受了同窗艳羡的目光。“是她吗?”我昏昏沉沉间忽然听到医生问,“那个制作人?”制作人……我又呆了许久,才想起许墨同我说过我的过去,发现奇迹,安娜,还有很多人……风中的守护,阳光的微笑,剪影略过,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用力抓在他手上,指尖都泛起白。许墨回握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就是我的奇迹。


  

出门的时候我脸更红了,许墨双手提着药和我的包,只能示意我去挽住他手臂。我偏偏要扯着他衣角,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说着不相符合的话语。“你太啰嗦了。你不也是学医的吗,为什么还问那么多。”我无理取闹,昂起脑袋竟也能理直气壮看着他。“专业不对口。”他想揉我头发,无奈空不出手来,只能无奈地笑笑,“只对心。”


  

冬日的阳光拖出很长的影子,我低头蹭着自己的围巾,终于肯去挽他。


  

“许墨,许墨。”我又躺回了被窝,不必再做狂暴的睡熊,刚吃下去的药令人困倦,我快要失去意识,却仍记得叫他的名字。“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一个人,一片黑暗的空间,突然亮起的灯光……许墨亲吻了我的额头:“你只是发烧了。”


  

另一片黑暗中,我在他的气息中沉沉睡去,只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这气息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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