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果姐离我远点!

【谣夕】不必醒

*高三好烦。。。晚自习摸鱼手写来一发谣夕。


*我流谣夕,绕来绕去没正题。


*应该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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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


弋痕夕睁眼,梦如桃源,醒来空余桃源镇,夜半明月,拂面清风,他的学生围坐在床前,辰月抹了抹眼角,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千钧。”他想了想,唤出个名字来,言简意赅道:“发生什么了?”最好是一切平安,也可以接受辗迟剁饺子馅儿时切了手,但要是有零力反应……


见他指尖绿光荧荧,千钧张口,又低咳了两声:“无事。”“无事?”弋痕夕挑眉,苍白的唇弯了弯,“无事,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晚上害怕睡不着觉?”“弋痕夕老师,”辰月脆生生道,眼眶还红着,却收了之前的神色,一派镇定,“您昨晚歇下时还高烧不退,我们不放心,夜里约着出来瞧瞧您。”她解释完便低下头,抿唇不语,仿佛再张口便要涌出天大的委屈淹没眼前的人。


弋痕夕始觉头痛,想抬手拍拍小姑娘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又乏力,只好叹了声气,疲惫间回忆起前一日的战斗,刀光剑影,充沛的元炁交织的光影绚烂迷人。“你们做的很好,辛苦了。”然而……他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千钧的眼睛:“不过,没有别的事情了么,千钧?”


话音未落便看见辰月又低了头一言不发,隐隐约约似是在抽泣,千钧慌乱地想要避开他的眼神,第一次露出点茫然失措的表情,竟教他觉得可爱。“弋痕夕老师,您醒啦!”他看过去,辗迟捧着个药碗推开房门,面带惊喜,“那您是先喝药还是先喝点水?我也倒了水过来,您刚刚梦里声音都哑了呢……”


弋痕夕微笑着谢过他的好意,状似漫不经心地瞥过面色惨白的另外两个孩子,和煦道:“然后呢?说了什么?”辗迟回过味来,站在千钧身旁面如菜色,老老实实垂着头。“棒槌。”千钧小声喝道,他嘟囔了两句要还嘴,又被千钧一眼瞪了回去。


弋痕夕喝完了药,笑着摇了摇头,赶几个心事重重的小孩回房睡觉。他嘴里还泛着苦味,辗迟熬出来的药格外苦涩,随手一摸,枕边竟有个纸包,弋痕夕三两下拆开,里面是一颗兔子糖。好像很多年前,亦有人拿着一颗糖哄他:“弋痕夕,你不许哭,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们鸾天殿,我找他去!”而自己跌跌撞撞拦在他面前:“保护鸾天殿…保护我们的家,要去,也要一起去。”


梦里是些什么,他快记不清,大概是人生的极乐,鸾天殿地宫,背靠着背,顺出来的书,严厉却温和的左师正笑意吟吟地看他:“过来,弋痕夕。”他挣扎着向前仿佛翻越高山穿梭荆棘,又像是第一次训练,即使拼命努力向前,也被无形的力量制约在一隅,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这次没人轻松从他身边走过,叉着腰得意地看他,说你太慢。于是他自己爬起来,一步一步。


一触即碎。


“你醒了。”


梦里缺页的碎片终于补全,山鬼谣半蹲在窗上,觉累般地一跃而下,几步便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于是,潮涌而来,有关山鬼谣的一切在他脑海中翻滚不停,叫嚣着要冲破藩篱,要满溢他一颗心。他握紧了拳,恨意如月光流泻一地亮银。然山鬼谣动也不动,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


“又要拿你的幻象来骗我了么,山鬼谣。”


“论幻象,你应比我更擅长得多,”山鬼谣答非所问,“你既怀疑我是幻象,弋痕夕,那你为什么不怀疑,这一切只是你的玄惑归心?”


玄惑归心,于心出之,却亦能蔽之。


弋痕夕一愣。是他梦为侠岚,恍惚半世,还是他如今梦遇故人,情难自禁,或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山鬼谣压根还是在戏弄他?


“弋痕夕,你还是那么好骗。”山鬼谣叹了口气,不顾他惊慌地防卫,缓步到他床前,伸手掖了掖他被角,转而一笑,“你在做梦呢,弋痕夕,梦里师兄回来了,来看你,你可开心坏了……”他终于说不下去,将眼前一缕银发别至耳后,轻轻掰开他握紧的手,捏了两个鬼尘珠注进去。念叨了几句,谁也听不清,山鬼谣敛了眼,松开了他的手。


“也不知道小心照顾自己。”


朝日初升,阳光透过窗户洒满一地碎金。弋痕夕闭着眼睛,无意识蹙起了眉,枕边的兔子糖微微融化。


“老师,兔子也会流泪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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