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殇七城

*井闼山中心，大量人物设定捏造。前文见合集。

*本章有比赛，但作者并不会打排球所以…预警！

*开了互动抓人，红心蓝手+关注抓一个朋友点梗（限表兄弟），记得评论梗！不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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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日练习赛的对手是同为东京强豪的枭谷，队内的二年级前辈纷纷摩拳擦掌，古森和佐久早三月已经参加过新人战，对他们这份热切抱有一份理解，橘对枭谷的了解仅限于“一支常年做客全国赛场的东京队伍”，因此不免有些茫然。

 

“所以……枭谷有什么特别的吗？”在大巴上，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新人战输给他们了。”隔着过道，古森偏过身子朝向他，用气声回答。

 

“太大声了。”佐久早坐在古森旁边，不知道是提醒还是吐槽。前排的宫本转过头大喊“不要揭人短啊”，被饭纲按了回去，因为最后排正在补觉的山原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看了看，而他旁边的佐藤瞪了说话的每个人一眼。

 

被迁怒的古森对着橘耸耸肩，干脆也开始睡觉，颠簸的大巴车上不适合做睡觉和发呆之外的事情，尤其是在一场承载了前辈们荣誉（上尾语）的练习赛之前。他靠在椅背上，头朝佐久早的反方向偏，这样的好处是防止口水滴到佐久早身上，坏处则是可能需要靠在表弟肩膀上。为了自己外套的安全，佐久早默许古森把自己的肩膀当做枕头，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肩上，他倒没觉得不舒服，只看着窗外飞速略过的云与树，回忆起新人战的场景。

 

按照比赛规定，新人战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可以上场[1]，井闼山在选人上则更为大胆，只用一年级和即将入学的新生，算是名副其实的“新人”，巧合的是，他们对上的枭谷也是以一年级为主力的队伍，只有二传和主力副攻是二年级的前辈，尽管最终也只是以两分之差落败，但在二年级们的心中还是留下了不小阴影。佐久早在脑子里默默过了一遍当时枭谷上场的选手，关注点难免落在他们的主攻手木兔光太郎身上，这是一个自由、热情、奔放，能给人强烈的情绪感染力的攻手，尽管才刚刚升上二年级，已经位列高中主攻手的前五名。慕强和趋光都是天性，被这样的选手吸引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对于井闼山而言，他们早已有自己平静的运行规律，如日升月落从未生异，因此不必再羡慕别的恒星。

 

大巴在枭谷门口停下，一众人静悄悄地跟随监督走向体育馆，枭谷不仅体育出色，偏差值也很高，还有东京高中内最大的图书馆，即使在周末也充满了一种学习的氛围，不过一旦靠近体育馆，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古森大老远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叫，走在他后面的橘脚步一顿，差点被走路不看路的天道撞上。“那就是枭谷的王牌吧？”山原笑着说，“木兔光太郎，很厉害的二年级选手哦。”去年的IH预选，他们和枭谷在半决赛对上过，木兔刚刚入学就表现出不俗的实力，不得不令人关心。

 

佐久早目不斜视地越过了正在津津有味地听天道讲述井闼山大战枭谷的故事的橘，快步走到古森旁边，他下车时蹭到了车门上的一块污渍，因此站在车边仔细地擦拭了一会儿，落到了最后面。古森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以前见过的人，但是想不起来名字。”佐久早“嗯”了一声，古森继续道：“应该是个二传吧，如果是的话，说不定练习赛会遇上——啊，那边是他们的女经理吗！”

 

他突然提高的音量传遍了男生们的耳朵，上尾和宫本两眼放光地张望起来，井闼山虽然是男女混校，其男子排球部却多年没有过女经理的身影，尤其是看到两个漂亮女生一起站在排球车前面时，连山原都发出了一声感慨。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中，枭谷的现任队长江藤走过来跟佐藤握手，两人同为副攻手，听说从国中起就颇有渊源，握手的时候表情都带着虚伪的客套。

 

“新人战没见你去呀，”江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怕了吗？”

 

“新人战就应该让位给新人吧。”佐藤同样笑眯眯地回敬，“我怕拦死你们的新任王牌，给后辈留下心理阴影可不好——三轮呢，怎么没看见他？”

 

“都说了要让位给新人，今天下午上场的二传是我们一年级的新选手，”江藤终于没忍住把他的手甩开，话里的内容却正经起来，“等到IH结束，赤苇就会进入首发名单了。“顺着他的视线，佐藤转头打量着站在木兔旁边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的黑发男孩，一时了然。

 

古森跟佐久早在一旁做着热身，并非主动地将两位主将的对话听了完全，顺便将每个队员都跟之前看的录像对上号，昨天他们到底还是看了一场高中生的比赛，去年的春高预选半决赛，为了更好地了解他们此刻的对手。“你之前说眼熟的，是那个人么？”佐久早问。“啊，对，赤苇京治，之前预赛有碰到过，我刚想起来，没想到他会来枭谷……说起来，枭谷今年大换血啊，从2号开始几乎全是二年级生了。”古森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他沉吟片刻，又道，“有点孤注一掷了。”佐久早明白他的意思，这支年轻的队伍最强的时候不会是现在，而会是明年，当二年级变成新的三年级时，很难说谁能挡住猫头鹰们展翅高飞。

 

与此同时，小柳监督正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和枭谷的教练闲聊：“看样子，你们的目标放在明年的比赛上了啊。”枭谷教练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木兔和赤苇身上，微笑道：“木兔这样的选手是可遇不可求的，这会是枭谷距离冠军最近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行呢？”原田教练刚刚同队员们交代了几句，走过来时表情略带了些不赞同，井闼山排球部注重传承，每一届选手都平和过渡，绝不会自陷于青黄不接的窘境。小柳监督朝他摆了摆手，每个学校、每支队伍都有自己的追求，而想要获胜的心从不应该被轻视[2]。

 

佐藤给队友的指示很简单——注意观察对方二传与整体的配合。二传是队伍的司令塔，其风格与球队的整体风格紧密相连，相较于交手多次的二年级生，这位之后会成为首发的一年级二传无疑是井闼山今天关注的重点。

 

枭谷那边，江藤的部署也十分清晰——重点打击一年级选手和队伍的配合，尤其是自由人。“大家还记得新人战的时候吧？”江藤道，“井闼山的新人自由人身高相对突出，防守意识也很强，但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我认为是可以从中找到击破点的。还有就是，木兔，佐久早在新人战上的表现也很抢眼哦，你的状态怎么样？”木叶与猿杙嘻嘻哈哈地一人推了木兔一把，被点名的人眨了眨圆圆的眼睛，金黄的瞳孔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我的状态好到可以打趴十头牛！”“这是排球比赛，不是斗牛表演。”赤苇吐槽道，“木兔前辈像平时一样就足够好了。”被后辈这样说，木兔也不生气，只是摸了摸头发嘟囔道“赤苇完全不会给我留面子的啊”，其他人早已习惯这样的队伍风气，江藤拍了拍手：“先热身，然后穿好背心，练习赛三局两胜，争取不被拖进第三局！”

【初始轮次图】[3]

抛完硬币，井闼山拿到发球权。佐久早单手持球走向发球区，这轮江藤在后排，自由人没有上场，面对可能出现的强力跳发，枭谷众人都保持了高度警惕。佐久早习惯站在右边发球，他目光平静，加上前排天道有意的遮挡，几乎无法预判球的走势，哨声响起之后的第四秒，佐久早起跳，却没有完全发力，球又快又准地朝前半场飞去。赤苇反应很快，似乎对自己被针对的情况早有预料，但尽管如此，他向前的滑步还是略显仓促，球被高高接起，一传虽不甚到位，但给了木叶快步朝球场中间跑去的时间，他临时顶替了二传，球堪堪越过鹫尾挥舞的手臂，猿杙迅速调整起跳扣球。

“来得正好！”天道双臂前倾，指尖与排球相撞，“一次触球！”

后排的古森早已预判到位，降低了身体重心，将球稳稳传到饭纲正前方。此刻，井闼山能够参与进攻的有四人，盯防的重点一半给了三年级的主力攻手山原，另一半放在了可能会后排进攻的佐久早。饭纲出手冷静，球离手之前看不出去向，他身后刚刚参与过拦网的天道与他完美配合，鹫尾与猿杙同时去拦，天道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来，轻飘飘地抬手一顶，将球吊过去，后排的赤苇一个鱼跃，指尖与落地的球差了十公分。

场上比分1:0。

江藤拍拍手：“别在意！下一球赢回去！”他目光扫向对面的场地，佐久早重新走向发球区，而古森双手撑着膝盖，原地蹦跳了两下，似乎正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距离新人战过去只有短短两个月而已，江藤一瞬间有些心惊，但看着身旁被激发斗志的木兔和沉默地活动着手腕的赤苇，又颇感宽慰地舒了口气。

论新人，我们也不会输的。江藤在心里说。

 

TBC

注：

[1]新人战通常在三月，此时处于学期末，三年级尚未毕业，新生没有入学，能参加比赛的是下一学年的二、三年级。但如果新生已经确定录取，可以作为该校正选参加比赛。

[2]语出蝴蝶蓝《全职高手》。

[3]参考2018春高半决赛（镇西VS高川学园）初始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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